开学了,人是活的(´-ω-`)

标有*号就是俺没写完的,有一定概率会在原篇里以编辑的形式更新(真的会更吗),碰运气啦。

[APH//南北伊]我需要你(上)

“奶奶,你关注的那个人想起她的lofter账号了。”

好啦,其实这篇也是深夜六十分的题目给了我灵感,原本的题目是“I Need You”,但我越写越偏,可又想不出新的合适的题目,就先这样好了。

一如既往地感谢你的目光为我片刻地停驻,欢迎你的评论。

——



如常,从清冷的晨光中醒过来,抬手扒拉下嘴唇上的柔软触感,一片鲜红的玫瑰花瓣就落在被单上,罗维诺已经习惯了,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,抓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日期,没有记错。

“第二个月了。”

  *

若是兄弟之间的感情真的能如传说描述得那样能到“心灵相通”的境界,一定不会有这个故事。

罗维诺患的病是花吐症,美丽又带着点忧郁情思的病。暗恋着某个人的人,口中会不定时吐出花瓣,使其痊愈的方法即为与所爱之人接吻,两人一齐吐出花朵后则痊愈,若是两人长时间情意不合,那么患有花吐症的一方则会死去。

他从前没想过自己也会得这种病,面对漂亮的女孩们,赞美之辞又有什么好吝惜的。可偏偏没想到,一次再一次望进的那双甜蜜的眼眸,竟也会叫他深深着迷。一时间,他没法再像从前一样自然地和费里西安诺朝夕相处,他向上司谎称自己是胃肠炎,赘述了各种折磨人的症状,总之,请了好久好久的假。

起身下床的同时解锁了屏幕,社交软件弹出的一条条消息中的大部分都是由同一个人发送过来的,是了,费里西安诺,正与他同居的弟弟,他患病的缘由。

—「哥哥!早安!」

—「早餐已经做好咯,就放在餐桌上,如果凉了的话你记得热一下再吃!」

之后是隔了几分钟的——

—「呜~开会好无聊!路德好严肃啊!!> <」

—「我好想回家睡觉!哥哥,好想你~」

如此亲昵、甚至肉麻的话在手机屏幕上亮着,本来只想映进他双眼里,不曾料想到的是,竟无意被他请进了心里。

罗维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里住着花的精魂,皮肤看起来越来越好了,倒与他被花吐症折磨得经常干呕的样子极不匹配。他也不是没跟弟弟调侃过,可费里西安诺只当他是休息得好,每天嚷嚷着替他高兴,在手机屏幕里——两人份的工作全交给他一个人做,害他总是忙到很晚才能回家,已经很久没能和哥哥碰面了。

当然,这也有罗维诺刻意而为的因素,他总是早早地睡下,在费里西安诺到家之前,他也有充分的理由——

“我要好好养病啊,小笨蛋。”

他总是这么搪塞费里西安诺。

  *

于是,每天费里西安诺急匆匆地推开家门后,见仅剩盥洗室的灯还亮着,他也只能轻轻地叹口气。再带着奢望,向里望一眼,嗯,他哥哥禁闭着的房门。

他可以习惯早起晚归,不再怀着一肚子抱怨起床,他可以习惯一个人处理繁重的事务,再不需要其它职员耐心指点。可是,他迟迟没能习惯与哥哥的疏远。当时决定同居,不就是为了可以天天见到哥哥。他需要罗维诺,具体原因不必讲清,想见他,愿意每天都见到他,也需要着。

其实也有那么一两次,费里西安诺罕见地早归,却也只能见到被罗维诺匆匆关上的房门,最多只给他留下一句“今天也辛苦你了,早点睡吧”。罗维诺心里交织的思绪与花瓣,害得他从没考虑过费里西安诺的想法,又或许他知道,却不肯退步。

也许作为旁观者,会想,对自己最亲最爱的人,又有什么话讲不出口呢,仅仅是一个吻,仅仅是一个吻吧。可当事人是罗维诺,也正是缘于过分深爱,才让这亲密无间的血缘关系缄了他的口。

不想给他带来多余的困扰,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累赘。尽管他无数次地说他是“笨蛋”“小废物”,心里却从未这样想过。他心里的费里西安诺,是这世上最最可爱的人,就像一捧阳光,和煦温暖、又叫人安心。这样的费里西安诺,是不该被打扰的。他作为哥哥,想尽可能地减少他生命中的负面影响,遮挡阴霾,只奉上明媚。

至少,他希望费里西安诺的苦恼,不该有来自于他的。

*

这天,费里西安诺正准备开始晚上的工作。上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,看你这两天也很疲惫,是一直在担心着你哥哥吗?现在就回去看看他,怎么样?”

桌子上的咖啡还冒着缕缕热气,费里西安诺睁大了眼睛,注视着上司,试探地问:“您的意思是说……?”上司笑着点头:“还要处理的问题不多了,大家一致认同该给你放个假了,去吧,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就好。”他高兴得眼神发亮,在得到对方又一次的点头默许后,拽起公文包就往外跑,没跟上步子的,是他语调上扬的话:“感谢~下次我请大家喝咖啡哦!”

太想见哥哥的时候,回家的路程也觉得应该被省去,在路边花店里选了支漂亮的玫瑰,舍去平日里最会哄人的甜言蜜语,离开时只给店里的姑娘留下一个甜甜的飞吻。

哥哥看到我会高兴吗?哥哥在干什么呢?挤满一颗心的问题,都要等钥匙插进锁孔后揭晓。

冲破期待,费里西安诺推开家门。撞上了罗维诺稍有惊异的眼神(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),久违地、他说出:“你回来了,费里西安诺。”费里西安诺试图用深呼吸的方式抑止过度的兴奋,却也没能逃过语气的背叛:“哥哥!我好想你啊!”一如既往,总能叫罗维诺的心里柔软下来的的声音。

罗维诺也明白,两人的工作都给了他一个人,他那么爱午睡、会偷懒,却也全部很好地完成了,他多想给他亲爱的弟弟一个拥抱,却也怕大幅度跳动的心和微微颤动的肩膀出卖了自己,还有重中之重——不能让弟弟看见自己吐花。

罗维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舔了舔嘴唇再次开口:“嗯,今天也辛苦你咯。”

极刻意装出的欢快语气,对着费里西安诺要溢出的笑意,想就此顺手摸一把他蓬松的头发,可喉管中拼命向上挤的不适感却狠心地制止了他。他如触电般收回了手,尽力稳住呼吸的同时丢下一句“我先睡了”便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房,关门的动作仓促又用力,他几乎是用推搡的姿势,怼上了房门,“砰”,并紧跟着“咔哒”一声,他从里面上了锁。

罗维诺靠着门缓缓地蹭下来,坐在地上。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,捂着嘴巴的手紧张得发颤,他不想让费里西安诺听见他干呕的声音。刚才一连串的大动作害他头晕得厉害,他不得不靠在门板上,即使只是头发蹭在门上细碎的响声也叫他提心吊胆,睁圆的眼睛更是几乎没来得及眨一眨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听见费里西安诺在浴室里拧开了花洒的声音,才松了口气,扶着墙壁放松麻痹的双腿,对着纸篓干呕一声,又两三片花瓣落下。再剩下一片沾在嘴唇上,他啐一口,也吐进纸篓。

由于深爱催生出的玫瑰花瓣,连同那份他不愿宣之于口的爱一同被他漠视了。

“只是一个吻而已,就那么难说出口吗?”

他躺在床上,第无数次地质问自己。

风从忘记关上的窗子里溜进来,吹动了原本拉好的窗帘,屋外的光便从缝隙间照进来,映在天花板上。

他盯着光斑发呆,不一会儿草草地下了结论,他对于亲兄弟的爱是背德的、见不得光的。于是起身关了窗子,重新拉好了窗帘,背对着窗台倒头睡下了。

“该怎么样,就怎么样吧。”

  *

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转身走进房间之后,马上就在客厅里捂住口蹲下来的费里西安诺,又一次地,一边责怪自己不争气,一边默不作声地任眼泪滑过面颊。

  

费里西安诺想反对,想改变现状,却又接受了。

“我和哥哥……就这样也好,吧。”一遍一遍地,用无力的话语说服自己。

等呼吸也趋向平和,想着干脆也洗漱后早早地睡觉算了,却看见刚从嘴边挪开的手掌心里,躺着白净的雏菊花瓣。

刨去惊异,竟也包括有惊喜,刚刚忍回去的泪又溜了出来。扬起嘴角,让微笑伴上叹气,他想——

“被发现啦。”

  *

鲜红的玫瑰花瓣,洁白的雏菊花瓣,一片片地降临,又悄无声息地被掩埋,被沉默着承认,却不曾被原谅过。没了结局的故事,不完整的花,需要着彼此的二人,所渴求的正是一次坦诚地透露,又或者说,仅仅是需要一个吻。

所以又有了梦里无数次地偷偷地怀抱勇气,喊着对方的名字,就连视线也不曾移开,不拐弯抹角、没逃避地念出这四个字:“我需要你。”

可勇气也只留在梦里。

—To Be Continue—

评论 ( 10 )
热度 ( 51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酥炸大锦鲤 | Powered by LOFTER